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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年9月5日

    已经好久没写博客,掐指算来差不多将近两个多月的时间了。最近也没加班,基本上都是正常的九上六下,周六周日双修,很合理也很充裕的时间。不过还是没能再提起精神去好好写篇文章。我现在的周六周日基本上都是被小说给盘踞着,每到周五下班我就要谋划着一会儿晚上回家怎么去胡扯那些故事,坐在电脑前从生疏到慢慢地深入、渗透最终敲打完那些字里行间。新的一周开始,周一到周四的所有时间,又是一阵的脑子自我狂想,编造出各种乱七八糟的无聊,直到周五晚上又开始噼噼啪啪。你说这日子无聊不无聊?对,无聊,相当无聊,我自己都烦得很。有什么办法,谁叫那该死的寂寞总是在空闲的时间来侵袭我,老子忒烦它。

    今天为什么想起这个话题,归根到底还是源于我那个无能的上级。他真的太愚蠢啦,白痴得让我一看他就便秘,不前不进,就是粘粘糊糊的一直堵在肛门口。你别骂我恶心,事实就是这样,不信你来我指给你瞧瞧,保准你“三月不知通畅何滋味”。

    遇见这样的领导真是“杯具”,我一直都想上去抽他两下,恶声厉气的训斥他“你个傻逼”。可想归想,还是不能付之行动,一来作为“文人”我得知书达理,再者一时痛快地“啪啪”两下之后必将迎来我痛苦的滚蛋哭走,我得生活,我要糊口,有什么办法。

    其实原先我打算把文章标题中的“杯具”写成“SB”,“2B”,“250”,“NMD”的。可想想还是算了,伤肝动气吃亏的只有自己,不值而且亏大发了。最后我选择了“杯具”二字,我想这既符合当下那些非主流的引撰歧义,又不失温文儒雅。咱都是文化人,这骂人也得讲究体面,何况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杯具”,真正的“杯具”。

    那我什么会这样亢奋地打算鞭笞我的领导呢,其实只有一个简单的原因,那就是“杯具”,除了“杯具”还是“杯具”。

    好啦,废话说完,该唾弃的口水也喷射一地。口干了,平心静气,淡定下来,让我给大伙说说我所要描述的对象是“如何做一个‘杯具’的领导者”的。

    还是列几条罪状吧,让实事求是来说话。


    第一 不懂技术

    前面我写过一篇文章,说的是“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项目经理”,当时很多人说我吹牛,观点很山寨,半调子,我强忍接受了。因为事实就是那样,我压根儿就没有接受过什么专业的项目管理学习,不知道什么是“九大体系,八项注意”。我只知道一点,如果你想做一名称职的管理者,那就得服众,让大伙都知道你牛逼,比他强。起码只有这样,他才能安于接受你的统治,因为他总是希望从你这里可以学到更多可用的才华。

    技术在我们软件这个行当永远都是日新月异,永无止境地update的。你不学习,不懂得与时俱进,那你必将落后,最终成为败落的出局者。我那个“杯具”的领导他自己常传说他自己也懂技术,在曾经当初的某年某月某日创造过相当的丰功伟绩,那时候的他很高傲地一直占据在技术的前沿。系统方案编写,技术架构论证,专业课题研究等等都是他去涉足并由他统领着进行主刀的。对!就是这样,每到开会或者吃饭时候,他就给周边的大伙歪歪这事儿,把自己的那些“苦难史”一个劲地翻来炒去,搞得我现在都能倒背如流。洗脑可怕的洗脑。

    听他吹完,我一直坚信他很强,并不时地尝试性的求教一些疑难杂症。可结果。。。,我的天哪,原来都是假的。他所说的那些都是已经被丢进地下道,遗臭多年的成年谷子了,原来他不懂java,不知道sql,不懂什么叫J2EE,web,jsp,xml。唉!参天哪,原来他一直在欺骗我纯净的服从,用他那杠“过去的老枪”强暴着我“稚嫩的躯体”。我自横刀向天笑,惨无人道!灭绝人寰!

    

    第二 不懂业务

    我是被我的领导过关进公司的,而且很幸运地被他宠信60天后于某日被破格提前转正。那时的我感到无比自豪,你想想在这样的短期就能获得这样的优待该有多难,你得付出多少艰辛和汗水。那能证明什么,证明他相信我,知道我能。不过其实我真的很好而且很强大。

    从进公司的第一天时间里,我就被委以重任,很激动地获得一个小头目的弱冠。当时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定不移地跟随他,前进,前进,再前进。

    慢慢的,时间如流水,上班与加班交替轮回,我们一直在为一个特殊的项目赶工加期。身为小头目的我,自然很多时候需要带领手下去完成某项任务。知道如何去完成自然成了我首要必须解决的问题,由于初到贵宝地,人生地不熟,所以难免需要忙于学习,勤于求教。   

    那一天,我满腹渴求地抬着困惑膜拜于领导阶下,渴求他给以些指引。接过我呈上的折子,领导看着,阅完,挠挠头,“你去问那个某某某,这块他最清楚”。我昏死,早说不知道不就结了,浪费表情。

    又一日,我拿着自己臆造的“儿科”去求证某块业务的处理过程设计是否合理,领导又是泰然自若地摸着下巴看完,“这个你和谁谁谁开会一起讨论一下,我也拿不准”,“枪毙”,“炮灰”我现在所能感到的只有这样。

    再一日,我又打算去辨别某个bug的处理结论,领导看我向他走来,一脸肥肉上下颤动起笑着。看着他,我违心地赔笑相迎,不过在面对面的擦肩而过之后,我停顿在某某某的位置旁边。

    我的领导不懂业务,他一直在装,其实他一点“屁毛”都不懂。

    第三 不懂管理

    有一天,有个毛头开始造反,指着PMD中的某个table告之我说需要增加一个字段。我不解,问其为何。毛头大笑说原有的设计存在问题,用他的方法可以优化性能。我再问缘何优化,请详解之,毛头东拉西扯搬弄一番,我对症下药给予一一劝解。毛头不服,只叹没有自由,请求给予发言权,我笑之,随便。第二日,毛头招来领导,领导指着两种方案耐心抚慰之,“和为贵,以德服人”。毛头一听自觉获得撑腰,又大声地吆喝着与我理论起来。不耐其烦,我唯有使之暴力,大出一语“当下,唯我是主,若要推翻前论,仅有令乃臣服之证据。不然,决不改之”。

    又过几日,毛头悲切我之暴力施行,打算离开。领导一听手忙脚乱,买糖温语哄之。随即打来电话,告之酿成如此结果,究其缘故,唯乃之残暴不仁。我无语,只道一言“当下,唯我是主,若要推翻前论,仅有令乃臣服之证据。不然,决不改之”。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管理存在层级关系,作为上级领导的你,永远不要插手下级小兵乱事。上级领导所需要做的只是每天坚信他的中级领导们能管理好各自的圈子,不让那些过分的小兵出轨造势。因为小兵永远只知道去刺杀某个敌人,而中级领导需要完成的是消灭一伙敌人,上级领导需要实现的是毁灭全部敌人。

    我那个“杯具”的领导做了一件错事,那就是给那个毛头撑腰,使他滋长脾气放大胆子与我抗衡。最终毛头没走,我也浪费了很多时间和说教。到今天为止,我始终还是不能相信,为什么作为领导的他,竟然这样不顾身份地降级到参与我们小组的内部事情。难道他在藐视权贵,一味清高?虽他有如此高雅,可终究会坏事,因为他的参与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作为下层管理控制的我。

    好啦,我那“杯具”领导的事情说完,不过这不是故事,而是我亲身感受过的一些琐事。本来我打算把自己上面的那些想法告诉领导的。可转头一想还是算了,别到时候又被扣上一个“不服管教”的帽子,因为很多时候我们都习惯于“忠言逆耳”,何必自寻无趣。就这样把,爱咋咋地,谁知道明天会是怎样,“杯具”!

    (注:本人文章均为原创,转载请注明出处!20100912刀光剑影写于深圳。)

posted @ 2010-09-12 12:49 刀光剑影 阅读(215) | 评论 (1)编辑 收藏

     我和田心在东风广场道别后就自己一个人拖着无精打采的身体回到住处。这一夜我睡的很早,可一直只是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没有坦然地进入梦乡。我开始发觉自己有些害怕失败,害怕那个曾经自信满满的激情拼搏最终以失败收场。这让我想起以前在家里,老爸和弟弟总喜欢打趣我所说的那句话“满腔热血换来的总是一场冰”。那是在我考大学时他们每天都在我面前说起的话,因为那时候的我,一直在为考取一所美好的大学终日勤学,不过他们始终不敢相信我能考上大学。命运的安排总是那样的仁慈和公平,它喜欢把美好的梦想都分给为之勤劳奋斗的人。也因为这样,命运也同样偏袒向我,让我在十年寒窗之后终于获得了那张全家为之骄傲的大学通知书。 “付出总有回报”,这是对的,我一直相信。

     一夜无眠的纠结等待让我感受到了那种相信而又不能一直坚信的执着。我发觉等待招标结果到来比我当初等待大学通知书,等待外语四级证时还要煎熬。我已经好久没有再去感受这样的痛苦了,那是一种无助,焦急,烦躁,发疯。

    早上六点我很早就醒来,闹钟还没响,可我实在睡不着了,我不想在这张难熬的大床上继续不安下去。

    我坐上了第一辆开往公司的公交车,和往常一样,公交车在经过昆明西站后,车厢里就塞满了密密麻麻的人,他们很多都是学生和上班一族。我随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七点四十,大黄那家伙应该已经起床了吧,我自语说道。接着我找出他昨天留给我的电话,并慌张地按下蓝色呼叫键。

    “嘟。。。。。,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挺着嘟嘟的呼叫声,我的心好像要跳出身体似的七上八下地慌乱交替,一直到电话里传来那机械的电脑回复。大黄这家伙还没起床?他不是也要上班吗,这时候还在睡觉?八成是在刷牙洗脸吧,撇大条也说不定。犹豫加上不甘心,我再一次按下蓝色呼叫键。

    “嘟。。。。。,喂,谁呀,这么早,还让不让人活了”,电话里传来大黄鬼火的声音。

    “喂,你是黄飞吗?我是田宇啊,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打扰你”,我的声音很低,心紧紧绷着,不知道这是害怕不确定的担忧还是面临残忍的害怕,虽然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但惶恐不安又让我害怕自己听见黄飞最后的回复。

    “哦,是你这家伙啊,怎么,这么早找我什么事情”,大黄虽有些不爽,可还是很礼貌地问我说。

    “呵呵,不好意思啊,打扰你老人家的美梦。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昨天下午B标段的中标结果是什么?你昨天说今天能出结果的,现在知道了吗?”,我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些僵直的笑声丝毫没有减少我的坐立不安。

    “哦,问这事啊,昨天晚些时候就已经出来了,是你们公司”,黄飞懒懒地随口说道。当他说完“昨天晚些时候就已经出来了”,我感觉快要掉进万丈的冰窟似的,我的耳朵被阻塞了,以致于不能完全听见后面的“是你们公司”。

    “什么,你说什么,是我们公司,是信翼吗?真的吗?我没听错吗?”,我战战兢兢地问道,脑子里全是一堆不确定的问号。含糊中我好像听见他说“是你们公司”,可我压根儿不敢去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听清楚吗,是你们公司了。好啦,没事我先挂了啊,我昨天很晚才睡的,困死啦”,黄飞有些不耐烦地再次说完,然后挂断了电话。

    “嘟。。。。。,喂?喂?喂?喂!喂!喂!你再说一次。是我们公司吗,是信翼公司吗。我们中标了!我们中标了!!我们中标了!!!”,我的声音由胆怯变得越来越大,大得撕心裂肺,歇斯底里。我从座位上站立起来,冲着手机的话筒用杀人般地吼叫着。

    “吱。。。。。,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一阵急促的刹车,公交车被停止下来,司机走过来看着我大声问道。

    “没事啊,没事,没事”,听见他的大声质问,我从极度兴奋中缓过神来,并调低声量很小心地告诉他说。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吓人,因为车厢里已经没有其他声音再发出,一双双惊讶的眼睛都向看来,好像即将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可怕事件一般。

    “没事?没事你吼什么!你刚才鬼喊什么?什么叫你们中标了?来来,把你身份证给我看下”,司机怒视着我,伸出手来,示意我掏出省份证给他。

    “真的没什么事。就是我刚知道我们公司有个项目中标了很高兴,所以就。。。。”,我又一次环顾四周,发现车厢里的眼神还不尽相同,几个中年人很无奈地看着,青年学生显露出好奇和惊讶,而仅有的那两个老年人却是一脸恼怒接着就是摇头不解。我感觉“中标”一词好像不适合在公开场合说出,而且还是以这样发疯的方式。

    “就这么简单?身份证拿出来,快!”,司机还是在厉声要求我。显然他不能相信我刚才所说的,而且感觉眼前这个人应该是流氓或者精神病患者。

    “我刚才说的是真的,真的是因为我们公司的项目中标了。不信你看我工作证,我是在一家软件公司上班的。就这个,你看这里。”,我急忙解释说道,一边从包里掏出工作证。

    “你身份证呢,拿身份证我看”,司机看完工作证,还是不相信,坚持要我拿出身份证。

    “我没带身份证,要是带着我早就拿给你看了。如果你还是不信,喏,你打这个电话嘛,去问问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们公司就在东风广场附近,北京路1021号”,我指着工作证上的电话和地址告诉他说。

    “小伙子,以后注意点,大清早的别这么激动,搞得大伙莫名其妙的。要不然,下一次,我立刻赶你下车”,司机停了一会儿,一脸认真地警告我说。

    “好,我知道了,一定,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规矩地对他答应,然后安静地坐了下来。

    “脑子有病”,“八成刚出疯人院里跑出来的”,“白痴,脑子进水了吧”,司机转身回去,车厢里有几个人很生气地低声骂道。

    “喂!王总吗,我是田宇啊,昨天B标段软件部分我们中标了,我同学刚告诉我的”,我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很快速地拨通了老板的电话,高兴地大声告诉他说。

    “哈哈,是嘛,不错不错,恭喜你啊,小田。这样,我现在正在开车,一会儿回公司再说好罢”。王总回复得很自然,起码连昨天的那种蹦跳的冲动都没有。他挂了电话,车厢里的人又开始在看着我,我想自己不能再发出任何的大声了,不然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把我赶下车去。

    “喂,杨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天B标段软件部分我们公司中标了”,我的声音压低了很多,不过还是很响亮,因为整个车厢里只有这个声音在回荡。

    “嗯,意料之中。忙着,一会儿回公司再说吧”,说完,杨光挂了。

    “喂,田心,我是田宇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天下午软件部分我们公司中标了”。

    “是吗,太好了,恭喜你呀。我今天晚班,下午回公司一起庆祝下”,说完,田心也挂电话了。

    这三个人都是怎么了,难道面对这样的兴奋,仅仅就是,“是嘛,嗯,太好了,恭喜你呀”。是我没说清楚吗?应该不是。因为我已经很清楚地激动着告诉他们说“昨天B标段软件部分我们公司中标了”。虽然声音很小,但在车厢里的每个人都能完整清楚地听见。难道是他们的耳朵出了问题没听清楚我刚才所说的?应该也不是,不会这么巧三个人的耳朵同时都出毛病吧。看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都在我先就已经知道了。“意料之中”,靠!这些人真不厚道,原来早就知道为什么昨天不告诉我,强烈鄙视你们。

    我又开始翻找可以通知的对象,因为我太需要与人分享这样的高兴了。“喂,你知道吗,我们公司中标了。。。。。”,我感觉现在的我应该去买几十个,不,几百个高音喇叭摆在面前,然后对着它们大声喊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公司中标了。。。。。。”。

     公交车载着我激动的心情很快就到达东风广场,然后又被我飞奔的脚步携带着,踏入公司大门。“恭喜,恭喜,恭喜”,张姐,魏兰,马琼,小毛,一路迎面而过嘴里向我说得都是这句恭喜。他们怎么知道这么快?不是我吗,我应该才是第一个知道的啊?难道大黄昨天给他们每个人都电话通知过?为什么他不通知我呢,莫名,奇怪。

    中午吃完饭,王总把杨光,我还有牛眼一起叫到办公室,吩咐我们说让杨光开始准备项目启动的相关事宜,软件这边我和牛眼一起商量下,看看从现有研发部中,如何抽调人员组成新边电信软件项目组,并由我担任项目经理,开发人员配置在5到6人左右。牛眼很爽快地应声说好,并告诉王总说下来仔细分析一下,看看现有人员中每个人具体负责的工作,最后再和我一起确定相关人员组成。没聊多会儿,我们就离开王总办公室,我和牛眼回到研发部来,牛眼对我说自己得先好好考虑一下,让我一会儿再找他。

    “经理,怎么样,考虑分配哪些人给我”,大约半小时过后,我走到牛眼旁边,并恭敬地问道。

    “呵呵,别这么喊,以后你也是经理啦,咱俩现在平级对等。再说了,我一般都喜欢别人直呼其名,或者叫我牛眼也行,哈哈”,牛眼笑着对我说道,不过这样的笑容好像有些不大乐意。

    “你不装B能死啊,谁不知道你小子最喜欢装腔作势。在大街上要是有人喊你声经理,你就乐的跟吃了兴奋剂似的,靠!”,我暗自说道,牛眼好像又开始摆出了他那副让我恶心的做作。

    “别笑我啦,刚才王总也就这么随口一说。真正项目实施的时候最终还是只有像你这样的资深人物才能完全胜任。我现在不过是暂时负责下项目组组建的事情罢了”,虽然现在我有很想上前抽打眼前这个虚伪败类的冲动,可忍耐和宽容让我克制下来,并且表现得唯唯诺诺地对他说道。

    “哈哈,别,千万别这么说,不敢担,不敢担。”,牛眼嘴里一副有愧的腔调,可他的哈哈大笑已经在清晰地告诉别人,其实他很满足,也很自负。因为他始终觉得在这里,只有他牛眼才是老大,只有他才配得上“经理”这一名副其实的光彩称谓。

    “这个。。。。。,我刚才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好像现在研发部的所有人都很重要,而且他们现在都在各负责一块。所以能抽调出来给你的人,好像没有啊,田宇。不信你看我罗列的这些”,牛眼边说边笑,并指着屏幕上整理好的各人主要负责工作。

    “不能吧,那这样可就惨啦。刚才王总还说需要5到6人呢,总不能让我自己一个人去搞定吧”,我没想到牛眼会给出这样的答案,只有无助地告诉他说。

    “这,我也没办法,现在研发部人员配置本来就紧,你像赵子和,张山,李明他们几个都是一人身兼数职,所以根本没法调开。你看要不这样,小毛就分给你吧,他负责的事情少些,我安排其他人来分担。除他以外,我手上真的没人了。” 牛眼抓着头,翻起大眼瞪着我,一脸无奈的表情。

    “这个。。。。。,要不你再想想办法,起码前期下去调研,再怎么也要4个人左右吧,不然到后期我们又得天天加班了”。我说着叹了口气。

    “这我也没办法,你也看到了,大伙的工作就这些,谁都走不开。你让我上哪儿给你弄人去,除非我是孙悟空,变几个出来。呵呵”。

    “你再好好考虑下吧,实在不行一会儿我只有找张姐或者老板,看看他们什么意见”。我本想再喊他一声“经理”的,可看他那笑容,我始终没再叫出来,而且我告诉自己说,从现在开始只称呼他为严发或者牛眼。

    和牛眼聊完,我回到位置上想了好久,不过还是没有想出如何去抽配人员。我不知道刚才牛眼给我看的那些东西是否真实,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多作假,因为研发部的确就那么几个人,而且我感觉牛眼也没必要这样,因为我们早就已经和解啦,他现在是我的朋友。没法子,我起身走到张姐办公室,告诉她说研发部没有可供调配的开发人员,很烦。张姐一听笑着说,让我别着急,王总和杨光有事出去了,都不在公司,一会儿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具体怎么解决。听她这么一说,我只得回到位置上继续苦想着。

    “喂,田宇吗,晚上一起吃饭吧,随便庆祝下新边项目中标的事”,快下班时,杨光打来电话。

    “没心情,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项目,有什么好庆祝的,我要回去了”。我有气无力地回答他说。

    “哈哈,怎么了,早上那股兴奋劲到哪里去啦。怎么现在变痿啦?其实也不光是吃饭,这不,老板让我俩一起好好商量下,看看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弄。你还不知道吧,刚才我们已经在省局把合同都签了”。

    “商量什么,没人,弄毛啊。合同都签了?我没听错吧,这么快?”,我有些惊讶,客户怎么这么快就和我们签订合同,按照正常流程起码也得是十几天后的事情吧。

    “恩,是很快,所以我们要加紧计划下一步如何开始。客户要求的开工时间提前了,合同上写的是下个月也就是9月1号正式开始实施,而且是硬件,软件同步进行,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相当紧。至于人的事情,张姐告诉老板,我也知道了。这样吧,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说这事,我保证帮你搞定。记得啊,下班后,还是去民院旁边的小馆子。我先去馆子等你,快点过来。好就这样”,杨光说完,很快挂上电话。我发觉这家伙怎么总是在第一时间就能知道一些消息,而且一直这样的自信满满,好像这世上就没有他杨光搞不定的事。

    下班后,我刚出公司门口时,田心带着客服部的几个同事让我请客。我抱歉地说和杨光约好去“红河老表”吃饭的,她们一听馆子的名字都大笑起来,我想这帮女人们打算以后开始喊我“红河老表”了。一听我说今天不能请,她们立马变得很生气,上来拽住我,并严厉地要求我说今晚必须请吃饭。执拗不过,我只有恳求田心,让她们无论如何今晚先放过自己,因为我真的和杨光有重要的事情要聊。最后我答应她们说周五下班后一定请客服部的吃饭。田心听完也就没说太多,只是要我记得周五一定要兑现,不然饶不了我,“红河老表”。

    七点半左右,我来到馆子,杨光已经坐在那里,嘴里抽着眼,桌上点啦好一大桌菜。

    “现在才来,都等你快一个小时了”,杨光一脸不耐烦地问我说。

    “还不是客服部的那些女人,拉着我说让请客”。

    “哈哈,你小子走桃花运了,女人缘这么好,不错,向你学学,来干一个”。说着,他抬起酒杯。

    “别,先吃点东西,我可不想像上次那样。”我摆摆手对他说道。

    “别这么不爽快,来,快点”,杨光抬着酒杯,一定要我喝完。

    “你又整这么多,看来今晚又不只是我们两个人”,我有意地问他。

    “嗯,你是越来越懂事了,这都能看出来”,杨光说着笑笑。

    “就你那点猫腻,地球人都知道。怎么今天又勾搭上哪家的小妹妹了,还拖老子出来作陪。不过我可先申明啊,一会儿吃完饭我就回去,酒少喝,我只谈中午说的人员调配那事”。

    “呵呵,你可以出家做和尚去了,或者改天让公司给你发‘工作狂’的金牌挂上”。杨光边嚼着花生,一边说道。

    “我今天没时间陪你,我也有自己的事情。来先吃饭,然后先说说你关心的事”。杨光说着提起筷子。

    “大体情况我知道了,其实我也能想到就是这样的结局。严发那人可不简单,你别以为前几天你请他吃顿饭就感觉像没事情似的,其实我和你说,这家伙鬼着呢。现在看来,也没其他法子,只有一招,霸王硬上弓”,杨光叼找烟,很认真地告诉我说。

    “‘霸王硬上弓’?啥意思,你该不是喝醉了吧”,我笑着,很疑惑地问他。

    “哈哈,你小子乱七八糟想什么呢,我这是和你说正事”。

    “是啊,说正事,说清楚点,别整那些高深的,听不明白”。

    “哈哈,装样吧,你能不知道?看不出来,不像,不像,写方案那股聪明上哪儿去了”。

    “别绕圈子,说吧,再不说,我走啦,没功夫听你胡扯”,我站了起来,不想再听这些无聊的做作。我觉得杨光也变得如牛眼中午那样故意装傻。

    “别激动啊,坐下。我告诉你说,这不现在合同都已经签订了,硬件软件同时开工,所以现在在我看来,留给你去调研的时间最多就是9月份一个月的时间。当前你唯一做的是把整个项目软件部分主要的实施计划给弄出来,而且要很详细地罗列出下个月需求调研,大体需要完成的事情,主要时间点,相关参与人员。然后拿着这个东西去找老板,告诉他说,你就是打算这么弄,需要谁谁谁参与。至于严发那边的调配工作,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你管他做什么。到时间,你把人一拉走,谁敢拦你似的。”杨光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

    “这好像有点不大妥吧,中午王总让我和牛眼好好商量一起决定的”,我担心如果按照杨光的硬来有点过于不顾同事间的和谐。

    “屁不妥,你要是能和严发好好商量,猪都能爬树。你还没看出来吗,他现在是在看你笑话呢。你别以为他早上满脸热情恭喜就是友善,这人阴着呢,我又不是不知道”。

    “我告诉你说,你现在就得这么干,你想想现在还有几天离开工时间。今天都是8月18号了,自己算算,不这么弄,你还有其他办法吗。什么狗屁好好商量,他现在压根儿就希望你把这事做砸,然后卷铺盖滚蛋。我和你说,田宇,你要是真打算做项目经理,有的时候你就得狠,拿出手段来,滚它三七二十一,先把事情干好为主要。也只有这样,别人才能服你,要不然,即使给你一两个人,估计你也没本事管好他们。”,杨光说得很实在,也很真切,这估计是他自己这些年来的亲身感受。

    “知道什么是项目经理吗,那就是一个监工,一个专门管人,指挥人干活的监工。所以在干事之前,你得学会琢磨人,知道干完这事你需要多少人,有了这些人如何去管好他们,支配他们,让他们可以每天规规矩矩地干好自己手头分配的事情。虽然我没学过什么专业的项目管理,但我只知道一点,管好人就是项目管理,也只有管好人,才能谈其他什么质量,进度,成本等等乱七八糟一大堆事。你要是连起码的人都管不好,那再谈其他的,都是瞎扯淡。所以说这管好人是头等大事,原因很简单,没人给你好好干活,你拿什么去交差。”

    杨光的义正严词让我相信他说的,其实仔细想想也是这样,因为这事就是靠人去做的,所有环节的出发点都是从人开始,以人为本,由人去负责完成,自然管好人就是管好一切。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人天生都有叛逆的心态,总不会安于百分百完全服从管理,所以这要求管理者拥有强烈的手段和方法,使之运用于日常的管理中,进而抵制和扼杀任何一切不服的冒进。

    牛眼虽然在上次吃过饭后表现得很友好,可不知道这样的表面有多少可以完全相信。我们每个人活着都是好面子的,谁又甘心自己被别人戳痛脊梁骨,而且还在那样的大庭广众之下。丢掉面子也就丢掉尊严,没有尊严也就没有威信,那最终何来的管理而言。我想牛眼从上次的会议之后,应该是一直很痛苦,也很愤怒,只不过迫于无奈和无力只有引而不发罢了。他在积蓄能量,那是一种卷土重来的等待,更是一种扭转翻身的渴求。一旦他可以成功翻身,那就是我,这个对手的灭亡,埋葬之日。

    “嗨,好久不见,聊什么呢,你们俩在,这么激情”,不知何时有个女孩跳到我们的桌前,摆出一副可爱的样子,高兴地问候说道。

    “不认识了吗?是我啊”,那个女孩看我一脸茫然,顽皮地看着我说。

    “你是。。。。。”,我确定自己不认识他,因为只有杨光一直在冲着她笑。

    “上次在附近的那个小酒吧,记得不?我是师太啊”,女孩说着,两支手摇了摇自己的头发,摆弄出如上次装扮的模样。

    “哈哈,快坐下吧。她叫唐礼,就是上次我和你在这里吃完饭,然后去本色酒吧认识的那两个女生。诶,你那朋友呢,她今天怎么没来,就你一个人出来玩吗?真巧,我们又遇见了”,杨光笑着问她。

    “她今天有事,我一下午没吃饭,所以现在才来觅点食吃吃。真巧,又遇见你们俩,有意思”。唐礼笑着说道,并不时地看看杨光。

    “恩,是很巧,命中注定吧”,一看他俩那近乎眉目传情的媚笑,我就知道这不是碰巧,而是有意,要不然杨光能有这样安排。

    “不介意一起吃吧,我和田宇没吃多久。老板,麻烦帮我们热下菜”。杨光招呼着馆子里的伙计。

    “你比那天帅多了,早知道我把我朋友带来”,唐礼看着我,然后笑笑对我说道。

    “哈哈,我们的田宇本来就帅得掉渣,你以为,在我们公司,追他的人排成长龙,估计可以从北京站排到北市区吧”。

    “我晕死,你小子这牛逼吹的,真真是牛逼飞天了,一点都不合实际,全昆明的女人加起来都不能排这么长”,看着他俩相互合拍的样子,我真想说句“又是一对狗男女”。

    

    我们三人一直笑着,聊着吃完整顿饭,不过这其中很多都是唐礼和杨光的相互玩笑。看着他俩相互暧昧的样子,我想今晚又有故事要发生了,而且都是彼此两厢情愿的那种。我想自己应该早点离开,毕竟在这里会阻碍这对狗男女的好事。杨光啊杨光,你小子什么时候能收收心,别在糟蹋那些无知的小女生了。看着唐礼那张可爱而又漂亮的笑脸,让我想起不久前在石呈遇见的黄琳,那是一个多好的女孩子啊,善良、美丽,可杨光就是不懂得去珍惜,而是在一阵的热情之后,冷冷地质问我说,“难道睡在一起就一定要有点什么吗?”。我暗自庆幸自己喜欢的田心没有沦落到这支罪恶的黑手之下,要不然她的命运或许也如黄琳一般,短暂相拥之后,习惯性地微笑着离开。

    “老大,现在是什么年代,还这么,是不是现代人”,杨光那天说的那句话盘旋在我的脑海里。或许我们这一代的爱情就应该如杨光一样,年轻的男女之间压根儿不能谈论爱情,也不可能存在爱情。因为当下的爱情那是一个俗套并且不合时宜的玩意儿。我们年轻,我们拥有的只是激情燃烧的岁月,刺激,活力,冲动,来吧这就是我们想要的生活。管他什么海枯石烂,天长地久,那都是让人无聊的折磨。所谓的烂漫爱情,感人肺腑,都他妈的是那些无聊的小说家在自己杜撰意淫而已。古人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我今儿也来补上一句“别想滞留哥,我不过是一个匆匆的过客,而你只是那个瞬息的驿站,让我们都美好地期待下一站的带来吧,至此!”。

    “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走啦,你俩继续玩着,玩得开心点”,我站起来对着唐礼和杨光说道,现在差不多十点左右,我想自己真的应该可以离开了。

    “再坐会儿,不行,一起吃完再走”,杨光坚持着。

    “实在没法子,我也有约会啊,大哥,你们俩就成全小弟吧,不陪了”,说着,我急忙起身挥手离开,我想这样的借口足够自己可以脱身。

    走出那个小馆子,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杨光也没追出来,这或许就是他最希望的美好夜晚即将开始。没过多会儿,我上了公交车,然后回到住处,躺下睡觉一直到第二天被闹钟叫起。

    后来的几天里,我按照杨光说的那样,整理出一个大致的项目计划和详细调研实施工作任务,并交给牛眼看,让他知道自己需要人来配合完成这些事情。刚开始牛眼依旧是一脸不屑一顾,后来我没法子,只有硬着头皮叫上他一起找到老板,并在王总办公室敲定下来。就是这样,我最终获得了包括小毛在内的三名成员,这也就是新边电信软件项目组,我的项目组。

    公司附近有个很大的名叫海量的超市,我习惯于去那里购买自己所需的任何东西。下周就是动身去新边调研日子,我想自己也应该去打理一番,起码买几件新衣服,随便也准备一些出差要使用的生活必需品。在超市买东西的最大好处莫过于不用询价,不用砍价,而且运气好时偶尔可以碰见降价,打折之类,真是省钱省力又省事,何乐而不为。

    海量超市一共4层,购物一般直上4层后逐层下移。我推着购物车,在4楼买了一件外套,两件衬衫和一条裤子,顺电梯下到三楼买上牙膏、毛巾等。

    “喂,前面的哪位穿灰衣服的帅哥,你的钱包掉了”,我听见有个女服务员在我的身后叫道,声音很甜,也很敬业,不过她不是在叫我,尽管我穿的的确是灰色的夹克。

    “喂,帅哥你是聋子吗?和你说话没听见,你的钱包掉了”,女服务员走上前来,拽着我的衣服说道。

    我有些生气,心里纳闷道,“这是什么服务员,说话这么不长眼睛。”

    “你是在说我吗?会说话不,我不是聋子,大姐!而且本人从来没用过钱包,你眼睛有毛病吧”,我还没准身,就开始大声责问起来。

    “呵呵,脾气大得很嘛,这位老人家”,女服务员用手捂了一下自己羞涩的嘴,微笑着对我说。我准身看着她,有些眼熟,不过还是不能想起在哪里见过。应该不是我的同学,因为她的年龄不像,也不能是我的同事,因为她们不会来这里上班。

    “田宇哥,怎么好久不见,不认识你小妹我啦”。

    “你是黄琳?”,不知道是什么让我想起这个名字,并不由自主地讲了出来。

    “可不就是我呀,怎么认不出来啦,还是你又想。。。。。”,黄琳冲我笑着,不再是那样的大声爽朗,而变得秀气可爱。

    “哦,不好意思。你怎么在这里上班,换工作了吗?”

    “恩,早换了,再不换又被某些人给鄙视了”,黄琳沉起脸来,有些赌气地看着我说。

    “没,没,没,上次那是我自己脑子进水才乱说的。不过后来啪的一下,让我猛地清醒啦很多”,我说着,用手指指自己的左脸。

    “要不要再来一下,给你提提神”,黄琳说着扬起手,不过她是笑着这样做的。

    “这个。。。。。,怕是不用了吧,今天就。上次那一下还有点余痕,我再享用几天,不客气了”,我尽量用诙谐的语气来打消自己上一次的过失。

    “恩,这样就好,长了记性,呵呵。你这给谁买衣服呢,一下子买这些,好像过年还早点吧”,黄琳说着翻开购物车里的衣服一件件打量起来。

    “给我自己的,我过几天要出差去,所以犒劳下自己”。面对黄琳的笑容,我始终没敢笑起来,因为我担心她随手又来问候下自己的脸颊。

    “难怪没人会喜欢你,原来这么没品味。一个年轻小伙跑这里来买衣服,真好笑,哈哈。。。”。黄琳大笑起来了,好像有回到那个爽朗的以前。

    年轻人为什么不能来这里买衣服,真是无语,难道4楼有写着禁止年轻人买衣服吗?“一个年轻小伙”,听这口气你好像好当我妈一样。

    “走,我带你去小西门买去。不过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去和领班打声招呼”,黄琳说着跑了过去。尽管我对她说不用了,这衣服不错,不想打扰她上班,可她还是准身去了。

    “你不上班就为了陪他去买衣服呀,让我帮你顶班,好无奈。”,不一会,黄琳拥着另一个女服务员过来。女孩很漂亮,不过她说话时看我的眼神只有惊讶。

    黄琳拉着我在小西门附近的那些服装店逛个没完,每到一家,一些年轻的服务员总问她说,我是不是她哥,是不是刚来昆明打工什么的。黄琳每次都是笑笑说不是,他是我朋友。黄琳说完这话,那些卖衣服的女孩总会惊讶地打量下我俩,有些甚至还冲我们摇了摇头。我们一直逛到很晚,衣服买拉,尽管我说不喜欢,可黄琳一再坚持说这叫时尚,我没法子只能听她安排。

    十点左右,我们在路边的小摊上填饱肚子。原本我为了赔罪一再要求说去附近的馆子吃饭,可黄琳说自己只喜欢在街边的小摊上吃,馆子里的东西不合口味,然后就拽着在一旁的小吃摊上坐下。

    “我送你回去吧,只到门口就行,这么晚你自己回去不大好。陪了我这么长时间,怪不好意思的”。

    “哟哟哟,看不出来,你这么大的人还会不好意思呀,呵呵。不用了,这车到我那里就不回来了,而且有朋友来接我,不大方便,哈哈”。黄琳笑着,很诡异地眨了眨眼。

    “哦,这样啊,那你路上自己小心点,今天真麻烦你啦,等哪天有时间我再请吃饭,或者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呵呵,这样子啊。恩,一定一定,来握个手,咱俩交个朋友吧,介意不?”。

    “当然不介意,求之不得,以后买衣服不用愁了,呵呵。车过来了,快上车吧,拜拜。。”,我挥手向黄琳告别,她也可爱地张开手和我说拜拜。

    “你过几天帮我个忙吧,可以吗?”,黄琳从窗户中探出头来对我说道。

    “什么,没听清楚,太吵啦”,我大声回答她。

    “过几天,帮我个忙,记得啊”,黄琳又说了一次,而且很大声地。

    “什么,帮忙?帮什么忙,说大声点”。

    公交车开走啦,我始终没能完全听到黄琳说的话,只是含含糊糊地听见她说要帮她个忙。什么忙?帮她做什么?帮得上吗?

    【申明:故事中的情节纯属杜撰,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注:本人文章均为原创,转载请注明出处!刀光剑影20100911写于深圳。)

posted @ 2010-09-11 23:07 刀光剑影 阅读(190) | 评论 (1)编辑 收藏

     和田心相处的这几天里,我的心里总有说不完的快乐和高兴。每天我总是带着极度兴奋的激动静坐在会议室里,感受着身旁的美丽梦境,聆听着那近乎悦耳而又清脆的声音,我总会不由自主地陷入段段遐想。难道这就是别人常说的甜蜜和爱情滋味?我好奇地自问。不过仔细想来,应该不是。因为这些都只是我自己的“自恋”和“呆想”。田心应该根本不会有这样的丁点感受,因为她每天总是专心致志地扮演着一个老师的角色,认真的态度,细致的传授,温馨的关切,和蔼的询问,这就是田心和我在这个会议室里发生的全部。我感觉自己真的沉迷进去了,飘渺的幻境深深地吞噬了我清醒的思维,美好,美妙,美奂遮掩了我清楚的眼睛。

     在这个简短得几乎瞬息的时间里,我同时扮演了学生和享受主义者。对于学生这一角色,我觉得很羞愧,因为我的言行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合格的范围。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上课“跑神”,对老师的传授一脸无视,对美丽的憧憬茫无边际。我的内心在自责为什么自己会变得如此不知教诲,总是不能专心于完成正紧的事情,而只知道一味的“开溜”出去。老师,我错了,我不是一个好学生,请求你对这个歧途学生的严重错误给予严厉的批评,鞭笞他,训斥他,让他早日从那些无尽的迷途中悔悟过来。

     田心没有训导她的学生,因为她一直以为她有一个好学生,那学生每天总是提前到达,然后安分守己地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专心致志地听着自己的教导。我是否应该告诉田心其实自己是一个好学生?只不过这个学生不能具备足够的免疫去抗拒和抵制眼前这些美丽的诱惑而已,他喜欢美丽,爱上美丽,乐于沉迷于美丽。一直以来,每分每秒,都是这样。

    “田宇,王总叫你去他办公室一下”,张姐对我说道,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进来的,或许刚来吧。

    “他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的语气有些不乐意,因为张姐的“吩咐”打扰了我的陶醉。王总找我做什么?他在掠夺我享受的时间。为什么要是现在?烦,很烦。我的脑子里全是问好和不爽。

    “你去了就知道啦,老板招呼的大事我怎么能知道呢?”,张姐装神秘地回答我说。她不是已经三十好几的女人了吗?啥时候也学会变得这样矫情。纠结,不能理解,估计最近家庭生活美好,或者中了五百万也说不定。

    “小田,你来一下,我和你说个事情”,王总站在门口,见我走来,和蔼地笑着冲我招手喊道。我跟在他后面走进房间,然后机械地坐在沙发上,笑着,直立起身体。

    “怎么样,通过这几天小田的讲解,业务知识大有进步吧”,王总说这话时,停了一下,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我看着他这种夸张的举动,先是有些慌张,接着也勉为其难地苦笑起来看着他,准备开始说话,告诉他自己这些天一直在专心听讲,收获颇多。

    “我才发现,你和田心你们两个都姓田。田心,田宇,还别说,你们俩这名字听起来还挺顺口的嘛,既像兄妹俩,又想小两口似的,哈哈。。。。”。没等我张口,王总又开始说话了,好像自言自语一般,而且他又开始大笑了。

    “小田还没结婚吧,有女朋友没?要是没有,我看田心很不错,人长的漂亮,又机灵,工作也认真,我看你可以好好地考虑考虑,哈哈”,王总还在大笑,我发觉他叫我过来好像就是为了“大笑”这事。借个话题,逗上我几句,一阵阵的大笑之后,给自己寻个开心,也随便愉悦下我。

    “对了,光顾和你开玩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这不,明天就是新边项目的正式招标会了嘛,你这边都准备差不多了吧。想想还有其它需要补充的没有。投标书我听小张说昨天她已经封装好。杨光前天下新边去了,我刚给他通了电话。本来我打算是咱们三个再一起讨论讨论,看看是否还有其他遗漏和注意事项什么的,可杨光说自己刚上车,估计到昆明已是晚上十一点左右了,所以我想先找你聊聊,看看软件这边准备得怎么样?有信心没?”,王总和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爽朗很快收敛起来了。嘴里含着烟,不时地吞吐出来,一副厚重的表情,很严肃地望着我。

    “应该差不多了吧,技术方案我修改过后,前两天就交给张姐并告诉她说可以装订。至于业务这边的学习,虽了解还不是太多,可通过入职以来这段时间的学习,外加上田心这几天的细致讲解,所以在业务知识方面又了解不少。不过就怕明天一旦碰到更加深入的问题,那可能还会有些困难”,我的含糊其辞明显暴露出自己内心的紧张和不安。就在刚才,我一直没能想到,原来明天就是正式的招标会,明天自己就要准备在那个公平,公正,公开的场合中去面对别人的盘问,考察,挑战。那应该又是一场激烈的紧张,那里将会有专业的业务,考究的学识,敌视的对手等等这些足够的障碍在等待着自己。想到这里,我变得有些忐忑不安起来,完全把刚才那堆无聊的幻想丢得一干二净。

    “什么是差不多,我不想听差不多。我只想知道是行,还是不行?敢或者不敢。小田啊,就我这几次对你的观察来看,我觉得有些时候,特别是在公开场合,你好像会莫名其妙地给自己更多的压力,搞得你自己总是畏畏缩缩的,你这样不行。我告诉你,如果你想胜任新边项目的项目经理一职,带领你的团队去把整个软件做完,做好。那更多时候需要的将是你的自信,决心,勇敢而不仅仅是你个人的技术能力而已。我告诉你说,其实你这人综合能力全面,特别在演说方面很有天赋,你发觉没有?你想想那天在省局,为什么后来你可以那样的胸有成竹地把自己的方案说完。这就是你的能力。所以你要相信自己,时刻告诉自己,你,一定可以!”,王总说着,眼睛里充满着鼓励和期盼。

    “新边项目经理?真的是我吗,王总”,我不知道自己被哪根神经刺激了一下,对着王总问这话。

    “这还用怀疑吗?从我让你留下的那天起就注定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为什么让你去完成设计方案,让你去求教严发,让你去省局演讲。我和你说过,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你的能力,我要给你机会,新边项目就是你的机会,好好去把握吧”,王总的眼睛好像在发光,而且越来越亮。

    “王总,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现在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去完成明天的任务”,我的自信已经被他那耀眼的光亮照射得膨胀起来。

    “不是可以完成,是一定要完成。相信自己!你行的!一定行!”。我感觉眼前这个近乎年长自己一倍的男人不应该是我的老板。他应该是一位严父,一直在期盼着自己的儿子有一天可以坚强站立,背负起更多的重任,那是一种望子成龙的盼望,更是一种舐犊之爱的鼓励。

    “明天让田心也和你们一道去,如果中途有复杂的问题,也可以帮助你。而且女孩子家心细,做事认真”,王总看着我,又嘱咐完一次。

    “好”,我一边说一边点头答应。我想现在有了田心的参与,自己又可以减少掉许多紧张和担忧,起码她那温暖的关怀可以让自己很快就可以放松下来。

    走出王总办公室,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相信自己!你行的!一定行!”,王总的话,又回响在我的耳边,好像一股令人勇敢的暖流一般,流淌进我的一根根血管里。回到会议室,我告诉田心说老板让她和我,杨光明天一起去招标会现场。田心听完这话变得很高兴,满脸的喜悦,她好像压根儿不能知道明天在那里将要进行的是一场无声的硝烟,尽管那里也同样需要笑容,但更多的却是勇敢和残酷。我想这些对于田心来说是不会明白的,也不可能去明白的。从她快乐的举动中,我知道她所能预见的只有好奇,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一种“好玩”,就像前几天那样,只是好奇的“好玩”,仅此而已。

    下班回到住处后,我想起前几天在省局张处长说让下来我们准备一个PPT,以备在招标会上演示使用。明天就是正式的招标会了,我想现在有必要把这东西翻出来看看。大约是十一点左右,杨光打来电话问我睡了没有,我告诉他说自己还在弄前几天说的那个PPT。他告诉我说差不多就行了,让我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七点半就必须到公司。我回答他说好。挂上电话,我又看了一会PPT才安然睡下。

    第二天,我是六点半就坐上从黄土坡始发开往东风广场的第一辆公交车,在路上折腾四十分钟左右,于七点二十顺利到达公司。跨进大门,我以为自己来的很早,不想,田心和杨光早就坐在会议室等我啦。

    “田心,你检查下,投标书都封装好没?一共两包,A、B标段。再看下另外那个口袋里,公司的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软件资质证书等原件齐备没有,我出去给老板打声招呼,然后我们就准备出发”,杨光显得很紧张的样子。

    “好的。那个,我的好学生,过来,帮老师一起干活”,田心笑着向我招手说道。

    田心今天的打扮很清爽,飘逸的长发如往常上班似的盘起,里面是白色的蕾丝领条纹短袖T恤,外面是黑色的薄短袖开衫,下面是蓝色白斑点的吊带裙。出奇特别的是,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戴眼镜的样子,黑色的小边框笼罩着一双聪灵可爱的眼睛,活像两个随意滚动的玻璃球是的,不时地在椭圆形的镜框里转来转去。不知道是我的审美有问题还是这样的打扮才更符合时下流行的那些非主流加小可爱,反正我感觉田心这身青春的打扮不应该再配有那副黑色的边框眼镜,这样子搞得不伦不类的。如果要是第一眼看那黑色的眼镜我总会立马想到一个职业女性的成熟形象,可再一看周围其他装扮又马上打消掉这样的想法。短袖T恤,黑薄开衫,蓝色吊带裙,只能出现在一个顽皮加可爱的小女生身上,怎么也不会联想到先前那个成熟的职业女性。想到这,我不禁自己笑了起来。

    “笑什么,这么开心,给老师说说,是不是在公交车上捡到钱包啦”,田心转过头来,拨动着自己那晶莹的黑白透明。

    “没什么,看你这样的打扮,有点滑稽,好像电视里的芭比娃娃似的”,我随口回答说,并朝她笑着。

    “懂不懂欣赏啊,这叫时尚。老表,山寨版大叔”,田心说着,瞪了我一眼,明显不喜欢我这样的评价。

    “对,我本来就是农村来的,自然很山寨,不像你们城里人,懂得东拉西扯,胡乱折腾,哈哈”,我大笑起来,好像在可笑她这样不合时宜的滑稽装扮和她刚才所说的时尚。

    “老表,大清早的影响老娘心情。告诉你说,本小姐今天很开心,最好被惹我生气,不然有你好看的。人才,精英,大牛,我看你呀,过几天也变得和牛眼一样,大龄痴呆,一脸瓜样”,她在嘟着嘴教训起我来。

    “哈哈,对不起,刚才说错话了。其实你今天特漂亮,美丽大方,聪明可爱,活泼玲珑,人见人爱。哈哈。。。。,对了,你也知道严发的雅号?难得难得,哈哈。。。。。”。

    “为什么我就不能知道,你们一天的在办公室喊个没完,是人都能听见。我们客服部给你也起了一个别名,想知道叫什么吗?”。田心歪着脑袋对我说道,那两颗玻璃球又拨动了一下。

    “真的啊,有意思,说来听听,没准儿我还很喜欢呢”,我故意装好奇地问她。

    “真想听吗?好我告诉你。不过先说好,听完,你可不准生气,不然我们这些小兵可得罪不起”。田心说这话时,伸出右手并用中指指着我,申明道。

    “保准一定不会生气,你说吧,本人洗耳恭听”。

    “哈哈,她们叫你‘红河老表’,和民院旁边那个小馆子的名字一样”,田心说着,自己大笑起来,接着看着我是否打算生气的样子。

    “这名字不错,我喜欢。你知道吗,在我们红河那边,‘老表’一词是一个亲近的称呼,比如自己的表哥,我们一般都喊‘大表哥’,‘大老表’。当然如果碰见和自己好玩的哥们儿,又比自己年龄大的,也可以这么叫。这别名不错,我喜欢,是你取的吗?”。我笑着对她说道,心里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相反田心在称呼我为“老表”的时候,我感觉她和我特亲近,好像一家人似的。

    “我可没这样好的才华,也没这么无聊,这是李晓晓那天在吃饭的路上告诉我的。当时大伙一听,一个个都笑的是。。。。哈哈,我现在想起来都感觉太好玩了。这名字太配你啦,红河老表,哈哈。。。。。”。

    “谢谢你们那帮无聊的女人赐名,小生这里给你们膜拜感恩了”,说着,我双手抱拳,给田心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

    “大清早的,你们俩这是在干什么呢,怎么田宇的拜师大典还没结束吗?”,杨光进来看见我给田心作揖的样子,笑着问道。

    “这不,客服部的那些女人,给哥们儿我取个雅号,我给她们感谢呢”。我开始变得有些不高兴,但我的确喜欢“老表”这个称呼。

    “是嘛,什么雅号,说来也让我鉴赏鉴赏”。杨光好奇地问我。

    “‘红河老表’,李晓晓给取的,笑死我啦,哈哈。。。。。”,没等我回答,田心就大声说了出来。

    “‘红河老表’?不错啊,这名字,这在红河那边是亲近的意思,不过在昆明就变味了,哈哈。。。。。”,杨光也开始大笑起来,我开始感觉这两个家伙在轮流戏弄自己。

    “好啦,不笑了,咱们走吧,招标会九点在云颠大酒店开始,现在过去刚好差不多。提上东西,田心拿公司资料那袋,田宇拿A标,我拿B标,出发!”,杨光说完,我们就提起东西走下楼来。

    昆明早上的车仍旧是那样堵,我和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所有人一样,除了抱怨只有无奈。不知道这样的难受是否一直要这样下去,我呼唤着这座城市的那些父母官们,什么时候才能勇敢地站出来给大伙处理下这个憋气,让这个四季如春的城市变得更加美丽。

    我们三人在路边焦急地招呼过往的出租车,等了快二十分钟好不容易才等来一辆。

    “我要和‘红河老表’做后面”,田心很大声的要求说。

    “好,好”,杨光无奈地笑笑,摇头说到,我想估计杨光这小子不太乐意田心这样的安排。

    出租车沿着北京路一直打嗝般开到双龙桥路口,右转上滇池路,过了福海立交,路上的拥堵明显减少了许多。磨蹭的出租车也变得舒展起来,如脱缰的困马一般,飞速似的跑动起来。

    云颠大酒店是昆明为数不多的豪华级酒店之一,比邻滇池,背靠西山。住在这里你可以遥望远处西山绵延的婀娜,几座连绵起伏的峰峦,其轮廓宛如一位美女仰卧在暮色苍茫之中,闲庭信步般游离在滇池海岸上,听着一声声响亮的海浪击打,扑面而来的海风洗净身上所有烦恼。沐浴着这样的佳境,你的心里唯一能想到的只有美好,一个属于自己的享受,舒服,洒脱。

    我们跟随酒店前台的指引来到一楼中号会议室,只见这时房间里已经有一些人,差不多二三十个左右,他们应该都是来参加今天的投标会的。

    “田宇,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什么公司,也是来参加新边项目招标的吗?”,有个人向我走来,笑着对我说话。

    “你是。。。。。”,看着他,我有些熟悉,但脑子里始终不能想起他是谁。

    “怎么,几年不见,你小子升官发财了,连中学的好兄弟都忘记啦?我是黄飞啊,记得不,隔壁宿舍的”,那个人继续望着说道。

      “黄飞。。。。。”,黄飞?哪个黄飞?是电影里的黄飞鸿还是大清朝的那些可人皇妃,我有些想笑,感觉自己压根儿不认识眼前这人,八成是被弄错了吧。

    “哎,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家伙的真不厚道。还记得当初初一时我们大伙一起住的那个四十多人的大宿舍不?你小子八成忘得一干二净了吧。没意思,想当年还是我带你去三厅看的电影呢”,大宿舍?三厅?仿佛让我缩小了记忆搜索的范围。

       “你是大黄,黄飞”,我好像想起来了,但不很确定地问他。

    “才想起来啊,你小子真是老年痴呆。不过也难怪,人那,一旦有出息啦,总会忘记故友,正常,习惯了”,黄飞打趣着我,无奈地说道。

    “瞧你说的,再痴呆也不能忘记你大黄兄嘛。你家伙怎么变得这么高大威猛。长得白白嫩嫩的,这身材,这脸蛋,八成是刚从南极回来吧,呵呵”,大黄真的变了,在我的记忆中,这家伙当初身材短小,皮肤黝黑。他总是喜欢穿着白色的衬衫和西裤,头戴鸭舌帽,活脱脱的把自己打扮得和电影里的许文强似的,为这当初我们没少笑话他。当时大伙总说这天还没黑怎么就找不到大黄了,只能看见一副白色椭圆形状的外壳在空气中摇来晃去,所以每到将要天黑时,一见他这样总是喷饭般爆笑。至于他为什么叫大黄,其实也和前几天我见的二流哥一样,两人曾经都很好色,整天喜欢找女生聊天,吹牛,再者他本人也姓黄,所以自然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大黄”了。

    “你小子吃人参了,怎么补成这样,再也不是那个下午就找到的椭圆了,哈哈。。。”。我走过去,用拳头朝他那结实的胸膛上敲了几下。

    “哈哈。。。。。,有点吧,是不大一样了,毕竟人都会长大的嘛。呵呵,对了你怎么在这里,你们公司也来参加投标吗?还是你家伙就是老板”,大黄问我说。

    “哪能,瞧我这打扮就知道,要是当老板还能这副尊容?我是被老板拉过来顶缸的,给人家跑跑腿,送送文件。真正的大神,喏,在那边嘛,就那个穿黑西装的那家伙,那才是领导。”,我说着指向杨光告诉他说。

    “哈哈,忽悠接着忽悠,怎么是怕我找你借钱,还是怕我上你家来讨饭啊?”。黄飞显然不相信我所说的。

    “没那事,你要来,现在就来,黄土坡小石村235号6楼楼梯口正对就是”,我认真地对他说道。

    “好,请大家按照规定就坐,新边电信项目招标会马上开始”,听见台上主持人的大声宣布,我和二黄摆了个手势告诉他说一会再聊,然后就回到自己的坐位上来。

    “好,请大家安静,新边电信项目招标会现在开始。首先有请各竞标公司把自己的投标书和公司相关证明送到主席台来登记,验证。”,话音刚落,杨光就招呼我把标书和公司资料递上去。当我走上前台是,我看见原来黄飞也坐在主席台上,他看着我走上去,笑笑,然后告诉我说把标书放好,并拿出相关公司证明验证。

    “好,各公司招标书及相关证明已验证完毕,无发现任何虚假违规操作。下面进行会议第二项,由云南大昆公司宣布新边电信项目正式开标。”一个响亮而有激情的声音大声说道。

    “我宣布,新边电信A标段《硬件设备采购及办公网络集成》正式开标。参与本次竞标承建方主要有如下公司:昆明信想科技有限公司,西蒙股份云南分公司,昆明信翼科技有限公司,广州一维产业有限公司,浙江电子波科技有限公司,深圳福南信息有限公司,天津无线技术公司。监理方主要有如下公司:昆明国开监理有限公司,中国大平监理云南分公司,云南颠元监理有限公司等。开标宣读完毕”,台上是一个臃肿的男人在用一种威远而庄重的声音宣读着。

    “好,有请相关工作人员开启封条,宣读各厂家报价及相关建设方案。按随机抽取顺序,首先有请昆明信想科技有限公司开封。”,还是刚才那个响亮声音说道。

    “昆明信想科技有限公司,A标段《硬件设备采购及办公网络集成》,报价9100.5万,工期为180天日历时间,标书合法,验证完毕,请记录”,一旁的工作人员,开封后大声宣布道。

    “西蒙股份云南分公司,A标段《硬件设备采购及办公网络集成》,报价9110万,工期为200天日历时间,标书合法,验证完毕,请记录”。

    “昆明信翼科技有限公司,A标段《硬件设备采购及办公网络集成》,报价9100万,工期为180天日历时间,标书合法,验证完毕,请记录。。。。。”。

    一阵的开封,验证,宣读后,参与竞标的各厂家的标价及工期均已记录完毕。我看着大屏显示的数字,就报价而言,除了广州一维8950万外,其余都超过我们的价格;而从工期来说,信翼和信想的180天均为最短时间。按正常的评标标准来说最大的竞争应该就在信翼和信想之间,广州一维虽报价8950万,可他们需要的工期却是230天日历时间,这估计不会有太多中标的机会。

    “好,我宣布新边电信A标段《硬件设备采购及办公网络集成》招标会圆满结束,各参标人员可自行离开。后期其他安排请留意电话或者短信通知。为了便于准确完成相关通告事项,请保持各竞标公司提供的手机24小时内通信正常,谢谢!”。

    “完啦,就这么简单?不是还有什么现场答疑和演讲之类的吗?”,田心莫名地问道,在她看来,应该是一场热闹而又激烈的辩论会。先有简单的陈述,接着就是各个厂家之间激烈的舌战,最后再由主持人宣布最后的胜利者。其实,说实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我在上家公司第一次参加招标会时也是这么想,也是这样惊讶地问其他同事。

    “现场部分完了,下面的唱标,述标及答疑都是临时安排,客户方或者评标委员会如果觉得有必要才开展,没有就结束了。呵呵,你以为还得来个你争我夺的生死较量啊,这不是辩论会,哈哈。。”,杨光笑着告诉田心。

    “原来是这样啊。哎,没意思,一点都不好玩,咱们走吧”,田心叹了口气,无奈地起身打算离开。

    “恩,是该走的,你不走,人家也不能让你留在这里。呵呵,走吧,去外面坐着等消息”,杨光说着,我们三人走出会议室,在酒店门前的凉亭里坐了下来。

    “回公司吧,没意思,还呆在这里做什么”,田心显示有些心灰意冷,她不想再留在这个无趣的地方,这和她希望的差距太大。

    “这可不行,今天不可能回去的,一会儿还得准备临时通知安排。再说了,下午两点还有软件部分的嘛,那才是你们俩亲密搭档,共同去完成的任务,呵呵。。”,听见杨光说“亲密搭档”,我不由得朝田心望去,奇怪的是,她也刚好转头看着我。我能看见她那白皙的脸颊上微微地泛出一圈红,那是一种羞涩的不约而同,心有灵犀似的。

    “瞧瞧这两,都害羞成这样,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我可听小毛说了,说你们俩前几天在一起过得相当开心,是不是遗留下什么不能说的故事,赶紧现在给哥哥我好好地交代交代,不然哪天我出去散布点舆论。到那时,你们俩怕是更不好说清楚啦,哈哈”,杨光话音中带着诡异,恐吓,逼问。

    “你敢!”,我和田心两个不同的声音同时还击道。

    “哟哟哟,瞧一瞧,看一看啦,大天广众之下,居然这样子的合拍。真是,不想说你们俩有事都难,赶快有什么猫腻,快说,我仔细地帮你们分析分析”。杨光说着,一脸很正经的样子。

    “你小子别乱说,我们都是清白的,哪来的猫腻。不像你老人家,天天在外面,想说你没事那猪都能上树。说说下新边有何收获,物色到几个新边电信的小美眉,老实交代”,我也变得严肃起来,试图岔开杨光的话题。

    “就是,老实交代!不然一会儿回到公司,我联合我的那些好姐妹们攻击你”,田心附和着我,反逼问起杨光来。

    “得,这小两口,佩服,刚才我说错话了。你们是清白的,一直都是清白的,我该死,我忏悔,我默哀”,杨光无奈地摇了摇头。

    “本来就是,快交代你的行迹,不然我让李晓晓给你杜撰一把,嘿嘿,有你美的了”,田心学着杨光刚才的恐吓口气威胁道。

    “千万别,大姐,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李晓晓那嘴,我可是领教过,惹不起”,杨光有些害怕了,现在看来,这李晓晓的确是个人才,原来杨光也有害怕的人,这李晓晓看来就是杨光的软肋所在。

    “你小子够阴险的嘛,上次打听完信想的投标价格一直藏着不告诉我。原来新边电信这么有钱,光一个硬件采购就花费这么多,难怪我们班那些同学毕业时都想去电信工作,看来这的确是一块相当诱人的肥缺”,我随口对杨光说。

    “吁。。。。。,小声点,在这里说这事,你想死啊”,杨光很严厉地告诫我说。

    “恩,知道了,这就是不能说的秘密,呵呵”。

    “晕死,别再说这事,再说老子要发飙了”,杨光对我的随便有些怒了,看着他准备发作的样子,我也立刻制止了自己的盘问。

    我们三个坐在那里一直无聊地吹牛打发着时间,直到田心说自己肚子饿了,杨光才招呼我们去附近的小馆子吃饭。吃饱后,我们也没到其他地方去,依旧还是回到刚才的那个凉亭来,继续吹着牛。

    “田宇,恭喜你们信翼科技,A标段《硬件设备采购及办公网络集成》已经确立是你们公司中标了。不过消息还没正式公布,我提前和你悄悄说下”,黄飞发来短信告诉我说。

    “各位,happy下,早上的A标,我们中了。我同学刚发短信过来告诉我说,不过他告诉我说正式的消息还没公布,所以让我们悄悄地知道就行,呵呵”。我本想跳起来,大声地告诉杨光和田心,可一想二黄让我先悄悄的知道就行,所以无奈得只能低声兴奋着告诉他们。

    “真的,耶。。。,我们成功了”,田心说着,高兴地摆出一个如QQ表情里胜利的手势。

    “意料之中”,杨光显得很平静,也很自信。他好像压根儿没觉到这个消息的突然和喜悦。他所说的意料之中,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一直就知道有这样的结局还是冥冥之中就是这样的安排?

    “你怎么知道是意料之中?”,我不解地问他。

    “很明显嘛,首先,新边电信只希望让昆明本地的公司来承接项目;其二,西蒙公司在投标价和工期上都超出信翼和信想的范围,那自然也被pass掉;第三,论实力我们和信想差不多相当,而且两家公司都和电信有很密切的关系,所以自然最终的争夺也只能是在信翼和信想之间,而且我们的报价比信想低五千,所以很明显就是我们信翼中标嘛”,杨光仔细地给我们分析道。

    “就是这么简单?五千比起前面那几千万来说,好像不算什么吧,何况泱泱电信,会在乎那五千块?”我故意问他。其实我能想到,也能体会得到,面对这样大的工程,中间肯定会有一些灰色的操作。不过我就是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是如何进行的,我想杨光虽然不能知道全部,但或许应该知道一些。

    “这本来就是这么简单,你以为呢?”,杨光说着正准备点燃一支烟抽,可田心立刻站起来走过去,制止了他。我想如果现在只是我和杨光,又或者田心没有上去阻止杨光的那支烟。他在猛吸一口之后,应该会告诉我一些其他事情。

    大约到下午一点半左右,我们又回到刚才的那个会议室来,房间里还是有许多人,不过很多已经和早上的不一样。我走过去给黄飞打招呼,并问他吃饭没有,他笑着告诉我说吃过了。看他一副忙碌的样子,我就没再和他说话,只是告诉他说谢谢他刚才发来的消息。黄飞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下头,冲我笑笑。

    不一会儿,下午的招标会正常开始,还是和早上的程序一样,主持人一一打开各家标书,宣布各竞标公司给出的最终报价和工期。西蒙股份的报价依旧是比其他人高出,自然也没太多希望。可就在这时,我看见杨光的脸色极度不好,铁青着脸,好像得了什么急症似的,皱起眉头,呆呆地看着屏幕上的报价单,信想118万85天日历时间,信翼120万90天日历时间。我知道杨光为什么会这样了,他在传递着一个可怕的信号,那是一种预测到失败的先知。

    “依据新边电信B标《新边州计费统计平台》评标委员会的临时决定。开启临时程序,由昆明信想科技有限公司,西蒙股份云南分公司,昆明信翼科技有限公司三家公司分别进行唱标,如准备有PPT等相关材料请递交进行审核。”,又是早上那个响亮的声音在宣布。

    “主持人,西蒙股份云南分公司由于没有准备相关材料,想放弃当前程序,是否允许?”,只见一个年轻人站出来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这有可能会影响到最终的评标分数,请仔细斟酌”,那个响亮的声音劝慰着那个年轻人的冲动。

    “好,西蒙股份云南分公司申请放弃当前项目唱标过程”,那年轻人的话刚说完,全场一片哗然,都不能理解这个年轻人为什么如此冲动地作出这样愚蠢的决定。

    “好,允许!”,话筒里传来严肃的肯定。

    “好,请大家静一静,由于当前要求唱标的公司仅有昆明信想科技有限公司和昆明信翼科技有限公司两家公司,客户与招标公司一致同意,唱标环节改为现场两家公司共同开始,请这两家公司的相关人员做好准备,其余无关人员可以自行离开也可以继续留下”。

    “好,现在进行新边电信B标《新边州计费统计平台》临时唱标流程。第一项,分别由昆明信想科技有限公司和昆明信翼科技有限公司进行软件设计方案陈述,首先有请昆明信想科技有限公司唱标人员”。话音一落,我就看见一个着装严谨,短头发,戴一副白色边框眼镜,笔直的西服,自信的姿态伴随着铿锵有力的皮鞋声很自然地走上前台。田心看着那人,又转头望了我一眼,先皱了一下,可立刻又变得微笑起来。

    “田宇,我的好学生,这次就看你的了。相信自己,一会儿把那家伙打趴下,给老师我长长脸”,田心说这话时,一开始是很严肃的,可等她说到“打趴下,给老师我长长脸”时,她却变回顽皮,并笑了起来。

    “田宇,顶住,我和田心都支持你。拿出那天在公司的勇气来,拿出你在省局的气势来。相信自己!你行的!一定行!你可是这个项目的项目经理啊,一定记住”,杨光的话,让我想起王总早上的嘱托,它们都是一样,一直在倔强地支持我,相信我,鼓励我。

    “好下面,有请昆明信翼科技有限公司唱标人上台”。

    听到这话,我触电般迅速地站立起来,仿佛听到冲锋的号响一般。“相信自己!你行的!一定行!”,“一会儿把那家伙打趴下,给老师我长长脸”,我看见田心,杨光,王总他们一直徘徊在自己的周围,很大声地朝我呐喊。他们的脸上微笑着,王总嘴里吐着缕缕青烟;杨光走过来拍打着我的肩膀;田心张着她那机灵活泼的眼睛,不时地在转动两下,脸上充满温馨的微笑。

    “主持人,各位评标成员及在座各位,大家下午好”,我平静地问候。

    “下面由我代表昆明信翼科技有限公司就新边电信B标《新边州计费统计平台》做一个简单的说明,《新边州计费统计平台》设计思路继承了现有昆明电信使用的统计系统,它一方面充分继承了昆电系统操作简便、处理高效的特点,另一方面在原有系统基础上进一步提高了数据采集效率和数据利用率。。。。。。”,简单而平静开场后,我好像回到了去省局演讲的那晚,我又看见台下那一双双期待和渴求的眼睛。那是一股股审视的严格和鼓励的支持,我喜欢挑战更多的审视更期待获得无尽的鼓励,因为只有他们的存在,才得以使我那激情膨胀的斗志一直得以延续下去,而且越来越强。

    “好,大体方案就是这样,我介绍完毕”,话刚说完,只听见台下立刻响起一片热烈的鼓掌,我转身望去,只看见田心和杨光掌声最响,也最高兴。

    “好,相信在座各位都已经很清除地听到昆明信翼科技有限公司的软件设计方案,现在有请各评标人员临时提问”。

    “我先问信翼科技一个问题,你刚才说新边电信继承了昆明电信现有使用的系统,这里的继承是什么意思,是拷贝吗?还是复制”。

    “既是拷贝也是复制,既不是拷贝也不是复制”,台下一听我这样的回答,立刻笑了起来,好像我的回答是在玩笑提问者似的。

    “大伙别笑,我刚才所说的不是笑话。之所以说既是拷贝也是复制,那是因为新边系统延续昆电系统操作简便、处理高效的特点;另一方面在数据采集效率和数据利用率我们进行了很大的优化,具体我刚才已经大体介绍过,所以我说既不是拷贝也不是复制。正如我们常说那句话一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新边电信系统将是一个阶段性的优化,当然这样的优化我们也要逐步运用到昆电现有系统中。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两个系统都是属于昆明信翼科技有限公司独立完成的”。台下又是一阵掌声,这次杨光和田心是站起来鼓掌的。

    “呵呵,看来昆明信翼科技今天是志在必得啊,下一个问题”。

    “信翼科技、信想科技怎么感觉像双胞兄弟似的,请问你们是相同的公司吗?有无具体业务来往”,我不知道这样的问题暗示着什么。其实我一直也很奇怪,因为信翼和信想这两个名字是那样奇怪而又趋于相等,它们的存在如好像田心和田宇一般,某一天很突然出现在一起。

    “在这里我们是敌人,是对立,走出这里我们是朋友,是手牵手的双胞兄弟”,我用平稳而又自信的语气回答道。话刚说完,我自然地走上前去,和信想科技的那个年轻人握了个手。

    “哈哈,信翼科技的这小伙子有意思,不错,答案很好”,刚才提问的人很高兴的说道。

    再到后来,那些评标的成员们又提了一些问题,有具体的业务处理,也有专业的软件技术,项目管理等,我和信想科技的那个年轻人都完整地回答着,不时也得到一些提问者的称赞,当然也获得许多台下传来的阵阵掌声。

    唱标的时间一直持续到下午五点左右,原本严肃而庄重的招标会现场,被阵阵的鼓掌和笑声所冲淡,变得有声有色起来。无论是台上的主持人,评标成员还是台下像我一样的投标参与者,大伙都感觉这样的招标会气氛活跃,内容饱满,工作流畅。

    我和杨光,田心回到公司时,已是晚上七点多,在路上我很急切地发短信给大黄询问最终结果。他告诉我说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评标成员和客户代表对信翼和信想都很满意,所以暂时不能作出结论,让我再等等,或许明天就能知道答案。最后黄飞还告诉我说,他一直认为我刚才的唱标比信想的年轻人好,虽然他不懂软件,但感觉应该是这样。

    回到公司,杨光很高兴地给王总汇报完招标会情况,并告诉他说A标已经成功拿下,B标只有明天才能知道具体结果。杨光还说我在招标会上表现很好,冷静,果断,对答如流,即便最终不能成功中标那也是一次相当完美的唱标过程。王总听完这些,极其兴奋的大笑起来,并告诉我说“好样的,田宇,你的回答相当出色”。

    我是和田心一起下楼准备回家的。在电梯里,田心一直笑着夸奖我中午的表现,她又对我说了那句话“人才,精英,大牛”,不过这次她是认真地说的,还高高地朝我竖起大拇指。看她这么开心,我也只能勉强地笑着对她说谢谢。

    不管是杨光的高兴,王总的兴奋还是田心的拇指夸奖,我始终没有认真地去接受并快乐着享受起来。我的内心变得烦躁,并不时发出一些沮丧的叹息。我不想再继续这样死寂般地无助等待着,我想知道最终的答案,只有它的到来才能决定我是应该失落还是亢奋。

    【申明:故事中的情节纯属杜撰,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注:本人文章均为原创,转载请注明出处!刀光剑影20100904写于深圳。)

posted @ 2010-09-05 08:13 刀光剑影 阅读(167) | 评论 (2)编辑 收藏